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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政歌舞团团长张继钢印象

发布:2014-11-21 10:57    来源:未知    作者:admin     点击:

从黄河边来到人民中去——总政歌舞团团长张继钢印象                      

“好的舞蹈应该是好看的”,在商业性和艺术性之间或者说人民性和艺术性之间,张继钢令人瞩目地做到了两者兼顾。而在这(貌似)中庸、平和的艺术观背后,像所有有思想的主流艺术家一样,他其实也已经历了从内心走向世界的过程。他这样说过——一开始跳舞是为自己跳,后来为同行跳,现在为大众跳。 很遗憾,在采访张继钢之前,我没有看过他的任何一部作品。这是一个有着致命缺陷的开端——可是与他的交谈仍然是引人入胜的,他的有所归依的激情满怀使我获得了这样的印象:作为一个艺术家,他知道自己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寻根”之旅   

张继钢和各类媒体传播的照片上一模一样,一样儒雅,一样挺括,一身戎装,他和他率领的总政歌舞团团员们一个个都像阎维文、郁钧剑演出时的样子。即使靠在沙发上,他的上身也是挺拔的,但是神态却是闲散的,而这种闲散又是有“度”的,被一种常年舞蹈训练而形成的身体的“警觉”所限制着。扬眉或者微笑,都是淡淡的。

3月23日到25日在太原湖滨会堂的三场舞蹈演出《燃烧的舞步》,是总政歌舞团赴澳大利亚和美国巡演前的“热身”。但是,他激情洋溢地称之为全团演员的“寻根”之旅:“我们的舞蹈演员很向往这块土地,因为这里诞生了《一把酸枣》《黄河儿女情》。”

“是山西这块土地给了我舞蹈的文化,山西这块大地培养和教育了我”,张继钢抑扬顿挫地概括故土对他的舞蹈艺术的影响。

祖籍阳泉,生于榆次。12岁来到太原,开始学习芭蕾舞、民族舞、民间舞,17岁开始舞蹈创作。  

对于很多20世纪60年代和不少70年代出生的人来说,上世纪80年代的《元宵夜》和《黄河儿女情》是记忆中的中国舞蹈经典。正是《元宵夜》,使张继钢第一次在全国获奖。而《黄河儿女情》让他在全国舞蹈界名声大噪。在北京舞蹈学院编导系毕业时,他的毕业作品是一台晚会——《献给俺爹娘》,是他以黄河、黄土地为背景和题材的一系列作品的集大成者。自此时起,美国、香港的一些评论中开始出现了“张继钢现象”一词,用以解释他作品中特有的中国的、东方的中原黄河文化现象。

总政歌舞团的舞蹈无论在欧洲,还是在北美都是一流的——张继钢很自信,而家乡的人民大众应该看到世界一流的舞蹈文化。对于山西文化、中国文化走向世界,他说,中国不应该只追求在世界各地跑上自己的汽车,更应该让全世界看到了不起的中国文化。  

当有人问他对家乡的变化有何观感时,他说道,山西这块土地实在需要更快地富裕起来。声音低沉而饱满,发自丹田。   

舞蹈是什么  

在《千手观音》之前,人们以为舞蹈就是一个人在前面唱歌、后面有人伴舞;直到《千手观音》,人们发现了美丽的舞蹈是什么——对于《千手观音》对舞蹈和高雅艺术在人民大众中的普及,张继钢一点都不谦虚。        他说:“舞蹈首先要好看,要雅俗共赏。”  

作为一位高产的编舞、编导,张继钢的作品几乎都是“好看的”。从黄土、黄河系列,到近年的《野斑马》《一把酸枣》《八桂大歌》,他的作品涉及舞蹈、舞剧、歌剧、杂技等。几乎无一例外的是,他的作品的“人民性”使高雅艺术的艺术性与商业性作了和解。此次来并演出的门票对外卖到380元每张,但仍是场场爆满。

对于观众对高雅艺术的接受,张继钢自信地表示,艺术是无国界的,无论是什么类别的艺术,只要达到国际水准,观众都是能接受的。   

看舞蹈,要看舞蹈的磅礴、色彩的斑斓和诗意,以及演员在对身体的控制中表达的人的生命力。谈到舞蹈,他的身体就更加挺拔,几乎是昂着头,视线投射到遥远的地方,声音也变得立体而饱含张力。舞剧《野斑马》演出后,他对媒体记者说:“人的灵魂像野斑马一样是彩色的。”看着他在你面前似乎是站在舞台中央朗诵的姿态,很容易理解,这样动人的表达出自他的口中丝毫不值得奇怪———你甚至可以想象到他当时说话的神情。  

电视娱乐节目“明星全接触”的记者请他告诉收看节目的青少年观众:舞蹈是什么。他略加思索,说道:人体是最美的,用人体自身表达人的思想感情的就是舞蹈。  

时代和文化

一星期后,当我坐在湖滨会堂观看他的著名的已经在全国巡演过多场的《一把酸枣》时,因为悲剧的伟大力量而在一瞬间对他的艺术理想有了冰山一角的触摸。  

姑娘误以为情人吃下已注剧毒的酸枣而发疯。当他们终于重逢在落日下的口外时,她已经完全不认识昔日的心上人,即使小伙子掏出了当初的定情信物——一把酸枣。她在癫狂之下让情人吃下酸枣,情人扭曲的面孔使她瞬时清醒,但为时已晚……在行将死去的情人身边,姑娘把剩余的酸枣吞下,两人在身心的极度痛苦中,以最后的舞蹈表达了无比的眷恋,双双倒下。

在中国北方的建筑服饰样貌、风行五百年的晋商文明和黄河孕育出的特有大院文化背景下,张继钢的舞剧演绎了一个完全可以发生在另一个种族和地域的故事,比如《罗米欧与朱丽叶》。  

而在3月24日,当他的舞蹈演员们在显得破旧、落伍的湖滨会堂跳舞时,我正拿一些很“抽象”的问题向他刨根问底:黄河文明或者山西文化何以在20世纪80年代《黄河儿女情》之后,在新的世纪再以《一把酸枣》的面目让世人皆知?他笑着摇头:不要把它概括为神秘的“轮回”,这背后是艺术家的直觉,还有当政领导的实干。  

话题很自然地落在当前各地正在力推的“文化创新”上。说到动情处,他问道,山西有5000年文明,太原也有2500年历史,为什么文化一会儿就兴旺了,一会儿就不兴旺了?他又一次拒绝了“抽象的历史的‘轮回’”。在他看来,“华夏文明看山西”就是实实在在的建设文化强省、文化大省的举动。黄河文明、山西文明的再发现浪潮不是偶然的,而是因为“伟大的工程有具体的领导在抓”,“伟大的时代诞生伟大的作品和文化”。  

他频频使用“伟大”这个词:伟大的工程、作品、文化、时代。事实上,类似气象恢宏的词汇不断地从他口中吐出——他很自然地使用它们。他似乎在用手势控制他的身体,以免身体会随时舞起来。如果说他的作品极力表现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精神:对人的关注;那么他的言谈也具备这样的精神:作为人的自信。作为一个艺术家,他的身上洋溢着一种创造历史的神圣感和自信。  

对于家乡的文化创新,他很干脆地表示不希望山西的建筑去模仿别的大城市,不希望山西的文化去模仿过去。因为“用不着”,因为山西是中华文化的重要发源地,新一代山西人不能简单模仿传统,而要创新地继承。  

他提到一个小插曲,又连连摆手让记者别写:听一个领导干部说我们的一个广告牌做得很好,几乎跟上海淮海路上的一样。

他摇头,这样的话一听就知道“创新”的理念还不准。创新就是要跟别人不一样,跟过去不一样。不重复别人,也不重复过去——这其实是他多次表达过的舞蹈创新的理念。

近日,北京2008奥运会开、闭幕式的创作团队尘埃落定:张继钢作为副导演之一,将与张艺谋、陈维亚一道打造中国的奥运盛典。可是,当我的采访进行时,他只是说,有人问他,你能否超越雅典奥运会,能否超越悉尼奥运会。他说,这种说法不对,应该超越以前28届奥运会。你做出的就是别人从来没有见过的,中华文化是独一无二的,为什么没有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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